張翠山 張五俠
金庸武俠小說人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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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俠 | |
姓名 | 張翠山 |
綽號 | 銀鈎鐵劃 |
門派 | 武當派五弟子 |
師父 | 張三豐 |
家庭 |
殷素素(妻) 張無忌(子) 謝遜(義兄) |
武功 | |
內功 | 武當九陽功 |
輕功 | 梯雲縱 |
絕技 |
綿掌 真武七截陣 倚天屠龍功 |
兵器 |
爛銀虎頭鈎 镔鐵判官筆 屠龍刀 |
張翠山是金庸小說《倚天屠龍記》的人物,乃小說男主角張無忌之父,殷素素之夫,外號“銀鈎鐵劃”,位列武当七侠第五,为武当派掌门張三豐心中传授衣钵的爱徒。
于龍門镖局滅門血案結識殷素素,當時卻不知殷素素就是暗傷三師哥俞岱岩的凶手
參加王盤山揚刀大會時,與殷素素遭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金毛獅王”謝遜挾持,在海上漂流到冰火島,並在島上生下兒子張無忌。
十年后后来張翠山携妻子殷素素、儿子張無忌从冰火岛回到中原时,在往武当山路上力斗高丽青龙派第二代掌门泉建男,即用判官笔展开“倚天屠龍功”把他击败。
遭武林中人追问謝遜及屠龍刀的下落,張翠山为严守义兄謝遜下落的秘密,也对于爱妻伤害三哥俞岱岩而深感愧疚,最终在武当山上自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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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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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野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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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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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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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罕帖木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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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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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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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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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庫特穆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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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 倚天屠龍記武當七俠 | |
宋远桥 - 俞莲舟 - 俞岱岩 - 张松溪 - 張翠山 - 殷梨亭 - 莫声谷 |
1人物經曆
《倚天屠龙记》第一卷的男主角。所用兵刃为少见的银制虎头钩和铁制判官笔,因而被称为“銀鈎鐵劃”;后与白眉鹰王殷天正之女殷素素结为夫妇,生下張無忌。因謝遜到王盘山岛天鹰教扬刀大会上捣乱,意图夺走屠龍刀而加以阻止;却被謝遜当场以狮吼功制住,并与殷素素一起被带走。后流落到北极冰海上的冰火岛,与謝遜相识并结为兄弟,经过一番挣扎后回到中原。因不肯说出謝遜的下落,在六大門派的逼问下,拔剑自刎。?
2個人形象
張翠山善良厚道善恶分明,自幼拜張三豐为师;师徒情如父子,师兄弟情如手足。得承張三豐武术及为人处世之道,思想端正不歪;加上资质聪颖廿来岁已练得一身高强武功,江湖人称银勾铁划張翠山張五俠。在查探三师兄俞岱岩遭人以少林派大力金刚指折断四肢筋脉途中,结识殷素素。当时天鹰教在王盘山岛举行“扬刀立威大会”,張翠山怀疑袭击俞岱岩的人可能是觊觎屠龍刀的人。故决定与殷素素一起前往扬刀大会,在扬刀大会上被謝遜强迫带到冰火岛。十年后与妻殷素素和子張無忌乘木筏回中原,岂料四方八面的人立即千方百计接近套取謝遜和屠龍刀下落;在張三豐百岁寿辰之日;各派赴武当表面祝寿,实想质问謝遜所在。張翠山和殷素素为存忠义,维护謝遜而三缄其口。受逼不屈,各师兄弟亦誓与張翠山共存亡。但当張翠山知悉当年俞岱岩之所以残废,竟因殷素素发蚊须针打俞岱岩而起;情义难全,張翠山最终愧疚而自刎当场。?
3武器
左手爛銀虎頭鈎,右手镔鐵判官筆。铁笔杆直笔尖,形似毛笔。但原来的判官笔在自己被謝遜掳走时失落于大海之中,回中土时在兵器铺中新购一只镔鐵判官筆。尺寸分量虽不甚就手,却也可将就用得。就是多了一只铁手之形,瞧来挺不顺眼。張無忌曾经凭判官笔外貌以及其他一些因素判断朱长龄等人不怀好意。?
4人物武功
招式
武當長拳
純陽無極功
銀鈎鐵劃
虎爪絕戶手
二十四字倚天屠龍功
真武七截陣
梯雲縱
張三豐收徒之先,对每人的品德行为、资质悟性,都曾详加查考,因此七弟子入门之后,无一不成大器,不但各传师门之学,并能分别依自己天性所近另创新招。
五年之前,恩師九十五歲壽誕;師兄弟稱觞祝壽之際,恩師忽然大爲不歡。說道:‘我七個弟子之中,悟性最高,文武雙全,惟有翠山。我原盼他能承受我的衣缽,唉,可惜他福薄,五年存亡未蔔,定是凶多吉少。’
掌力
張翠山冷笑道:“你欺我是小娃娃吗?你们龙门镖局倾巢而出,临安府老家中没好手看守,这黄金自是随身携带。”他向镖队一行人瞧了几眼,走到一辆大车旁边,手起一掌,喀喇喇几声响,车厢碎裂,跌出十几只金元宝来。众镖师脸上大变,相顾骇然,不知他何以竟知道这藏金之处。
輕功
張翠山人在半空,无法闪避,敌人这一击又是既狠且劲,危急之中,伸左掌在敌人兵刃上一按,一借力,轻轻巧巧的翻上了墙头,这一招乃是“武”字诀中的一“戈”,正所谓:“差池燕起,振迅鸿飞,临危制节,中险腾机”,当千钧一发之际,转危为安。他在无可奈何中行险侥幸,想不到新学的这套功夫重似崩石,轻如游雾,竟绝不费力的便化解了敌人雷霆般的一击。
張翠山抬起了头看伞上书画,足下并不停步,却不知前面有条小沟,左足一脚踏下,竟踏了个空。若是常人,这一下非摔个大筋斗不可。但他变招奇速,右足向前踢出,身子已然腾起,轻轻巧巧的跨过了小沟。
眼見那帆船離岸數丈,無法縱躍上船,狂怒之下,伸掌向岸邊一株楓樹猛擊,喀喀數聲,折下兩根粗枝。他用力將一根粗枝往江中擲去,左手提了另一根樹枝,右足一點,躍向江中,左足在那粗枝上一借力,向前躍出,跟著將另一根粗枝又抛了出去,右足點上樹枝,再一借力,躍上了船頭。
張翠山道:“小弟張翠山!”他心情激动,眼见木筏跟两船相距尚有数丈,从筏上拾起一根大木,使劲一抛,跟着身子跃起,在大木上一借力,已跃到了对方船头。
龜息法
張翠山心想:“索性开开他的玩笑。”暗运内劲,腹膜上顶,霎时间心脏停止了跳动。那人一搭上他手腕,只觉他脉搏已绝,更吓了一跳。
借力打力
張翠山缓不出手来招架,吸一口气,挺背硬接了他这一掌,但听的一声,这一掌力道奇猛,结结实实的打中了他背心。張翠山深得武当派內功的精要,全身不动,借力卸力,将这沉重之极的掌力引到掌心,只听到波的一声响,第三枚梅花镖从殷素素臂上激射而出,钉在船舱板上,余势不衰,兀自颤动。
发掌之人一掌既出,第二掌跟着便要击落,见了这等情景,第二掌拍到半路,硬生生的收回,叫道:“殷姑娘,你……你没受伤么?”但见她手臂伤口喷出毒血,这人也是江湖上的大行家,知道是打错了人,心下好生不安,暗忖自己这一掌有裂石破碑之劲,看来張翠山内脏已尽数震伤,只怕性命难保,忙从怀中取出伤药,想给張翠山服下。
張翠山摇了摇头,见殷素素伤口中流出来的已是殷红的鲜血,于是放开手掌,回过头来笑道:“你这一掌的力道真是不小。”那人大吃一惊,心想自己掌底不知击毙过多少成名的武林好手,怎么这少年不避不让的受了一掌,竟如没事人一般,说道:“你……你……”瞧瞧他脸色,伸手指去搭他脉搏。
只怕兩個大力士中有一個力氣不繼,稍有失閃,那四五百斤的大石壓將下來,豈不給壓得筋折骨斷?他二人心中氣惱,卻又不敢出手襲擊這兩個大力士,巨石橫空,誰也不敢靠近,自履險地。
張翠山忽见巨石凌空压到,也是吃了一惊,假如后跃避开,便和昆仑派的高蒋二人一般无异,未免堕了师门的威望,这时候也不容细想,练武之人到了紧迫关头,本身蓄积着的功夫自然而然的使将出来。当下左手使一招“武”字诀中的右钩,带动左方压下来的巨石,右手使一招“刀”字诀中的左撇,带动右方压下来的巨石。那两块巨石本身各有四百来斤,再加上凌空一掷之势,更是非同小可。張翠山不以膂力见长,要他空手去托,那是一块巨石也举不起的。可是張三豐这套从书法中化出来的招术,实是夺造化之功的神奇。要知武当一派的武功,原不求力大,亦不求招快。只要力道运用得法,四两尚可拨千斤。这时張翠山使出师门所授最精深的功夫,借着那两名舵主的一掷之势,带着两块巨石直飞上天。这两块巨石飞掷之力,其实出自两名舵主,只是他以手掌稍加拨动,变了方向。他长袖飞舞,手掌隐在袖中,旁人看来,竟似以衣袖卷起巨石,掷向天空一般。两块巨石一高一低,先后跌落。張翠山轻飘飘的纵身而起,盘膝坐在较高的那块石上。但听得腾的一响,地面震动,一块巨石落了下来,一大半深陷泥中,第二块跟着落下,平平稳稳的摆在第一块巨石之上,两石相碰,火花四溅,只震得每一席上碗碟都叮叮当当的乱响。張翠山不动声色的坐在石上,笑道:“两位舵主神力惊人,佩服,佩服!”
張翠山越战越是神定气足,挥洒自如,蓦地里右手倏出,使个“龙”字诀中的一钩,抓住了圆业的禅杖,顺手一拉,往圆音的禅杖上碰了过去。这一下借力打力,但听得当的一下巨响,只震得各人耳中嗡嗡作响。圆音和圆业力气均大,再加上張翠山的力道,两人只震得虎口血流。圆心一惊之下,扑上相救。張翠山伸足一钩,反掌在他背心拍落,又是借力打力,便以他自己向前一扑的劲道,将他摔了一交。張翠山冷笑道:“要擒我上少林寺去,只怕还得再练几年。”
銀鈎鐵劃
只见圆业禅杖在地下一撑,借力窜跃起来,張翠山跟着纵起,他的輕功可比圆业高得多了,凌空下击,捷若御风。圆业横杖欲挡,張翠山虎头钩一转,嗤的一声,圆业肩头中钩,鲜血长流,负痛吼叫,摔下地来。这一下还是張翠山手下留情,否则钩头稍稍一偏,钩中他的咽喉,圆业当场便得送命。
張翠山道:“小心!”一言未毕,只听得呵的一声,眼前白影闪动,洞中冲出一头大白熊来。
那熊毛长身巨,竟和大牯牛相似。殷素素猛吃一惊,急忙跃后。白熊人立起来,提起巨掌,便往殷素素头顶拍落。殷素素弯过长剑,往白熊肩头削去,可是她在海上飘流久了,身子虚弱,出手无力,这一剑虽削中了熊肩,却只轻伤皮肉,待得第二招回剑掠去,白熊纵身扑上,啪的一响,已将长剑打落在地。張翠山急叫:“素素退开!”跃上去用树干横扫,正打在白熊左前足的膝盖之处。但听得喀喇一响,树干折为两截,白熊的左足却也折断了。白熊受此重伤,只痛得大声吼叫,声震山谷,猛向張翠山扑将过来。
張翠山双足一点,使出“梯雲縱”輕功,纵起丈余,使一招“争”字诀中的一下直钩,将银钩在半空中疾挥下来,正中白熊的太阳穴。这一招劲力甚大,银钩钩入数寸。那白熊惊天动地般大吼一声,拖得張翠山银钩脱手,在地下翻了几个转身,仰天而毙。殷素素拍手笑道:“好輕功,好钩法!”
一言甫毕,猛听得張翠山叫道:“快跳过来!”殷素素听他呼声中颇有惊惶之意,不暇询问,向前一窜,直扑到他怀里,回过头来,不禁“啊”的一声惊呼。原来她身后又站着一头大白熊,张牙舞爪,狰狞可怖。張翠山手中没了兵刃,忙拉了殷素素跃上一株大松树。那白熊在树下团团转动,不时仰头吼叫。張翠山折下了一根松枝,对准白熊的右眼甩了下去,波的一声轻响,树枝入眼。那熊痛得大叫,便欲扑上树来。張翠山从殷素素手中接过长剑,对准熊头,运劲摔将下去。噗的一声,长剑没入了大半,那熊慢慢软倒,死在树下。
倚天屠龍功
張翠山道:“我不是跟前辈比兵刃,只是比写几个字。”说着缓步走到左首山峰前一堵大石壁前,吸一口气,猛地里双脚一撑,提身而起。他武当派輕功原为各门各派之冠,此时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如何敢有丝毫大意?身形纵起丈余,跟着使出“梯雲縱”絕技,右脚在山壁一撑,一借力,又纵起两丈,手中判官笔看准石面,嗤嗤嗤几声,已写了一个“武”字。一个字写完,身子便要落下。
他左手挥出,银钩在握,倏地一翻,钩住了石壁的缝隙,支住身子的重量,右手跟着又写了个“林”字。这两个字的一笔一划,全是張三豐深夜苦思而创,其中包含的阴阳刚柔、精神气势,可说是武当一派武功到了巅峰之作。虽然張翠山功力尚浅,笔划入石不深,但这两个字龙飞凤舞,笔力雄健,有如快剑长戟,森然相同。
兩個字寫罷,跟著又寫“至”字,“尊”字。越寫越快,但見石屑紛紛而下,或如靈蛇盤騰,或如猛獸屹立,須臾間二十四字一齊寫畢。這一番石壁刻書,當真如李白詩雲:“飄風驟雨驚飒飒,落花飛雪何茫茫。起來向壁不停手,一行數字大如鬥。恍恍如聞鬼神驚,時時只見龍蛇走。左盤右蹙如驚雷,狀同楚漢相攻戰。”
張翠山写到“锋”字的最后一笔,银钩和铁笔同时在石壁上一撑,翻身落地,轻轻巧巧的落在殷素素身旁。謝遜凝视着石壁上那三行大字,良久良久,没有作声,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写不出,是我输了。”要知“武林至尊”以至“谁与争锋”这二十四个字,乃張三豐意到神会、反覆推敲而创出了全套笔意,一横一直、一点一挑,尽是融会着最精妙的武功。?
梯雲縱
金庸小说《倚天屠龙记》中,武当派輕功绝学:梯雲縱
武当的輕功絕技,堪称輕功中的輕功,其注重身法的轻灵,不以步法多变来迷惑对手,要旨是身形轻巧,高低进退自如。
本武功出自金庸的小说《倚天屠龙记》第三章 宝刀百炼生玄光 俞岱岩本觉得这干人个个凶狠悍恶,事不关己,也就不必出手。斯时见老者命在顷刻,只要一入炉中,立时化成焦炭,终究救命要紧,当即纵身高跃,一转一折,在半空中伸下手来,抓住那老者的发髻一提,轻轻巧巧的落在一旁。白袍客和长白三禽早见他站在一旁,一直无暇理会,突然见他显示了这手上乘輕功,尽皆吃惊。白袍客长眉上扬,问道:“这一手便是闻名天下的‘梯雲縱’么?”俞岱岩听他叫出了自己这路輕功的名目,先是微微一惊,跟着不自禁的暗感得意:“我武当派功夫名扬天下,声威远播。”说道:“不敢请教尊驾贵姓大名?在下这点儿微末功夫,何足道哉?”那白袍客道:“很好很好,武当派的輕功果然是有两下子。”口气甚是傲慢。?
5家譜
妻子:殷素素
兒子:張無忌
師父:張三豐
師兄弟:宋遠橋,俞蓮舟,俞岱岩,張松溪,殷梨亭,莫聲谷
義兄:謝遜
嶽父:殷天正
大舅子:殷野王
師侄:宋青書
6愛情
張翠山是《倚天屠龙记》中“武当七侠”中排行第五,人称銀鈎鐵劃張五俠。殷素素是明教白眉鹰王及天鹰教教主殷天正之女,江湖上忌她者叫她小妖女。机缘所凑,張翠山与殷素素有一段情缘,且以悲剧结束。
殷素素本来就是一位极可爱的姑娘,就她女扮男装的那份顽皮和潇洒亦值得爱;張五俠也是一表人才,金童玉女亦是大好姻缘。可張翠山不敢爱;一开始就不敢,结婚生了孩子也还是不敢。最后只好逼死自己,再搭上娇妻。
張翠山见了殷素素,一知道殷素素的身份立即倒纵离船而去。无奈殷素素实在太可爱了,張五俠只好扭扭捏捏;强迫自己找些借口,多些接触也一再疏远。从張翠山识得殷姑娘,到五首山下被謝遜带到冰火岛;这段时间里,張五俠一直是在情与理之间徘徊、犹豫。于情,張五俠面对娇顽美女焉能不动心?不但动心,而且对殷姑娘的柔情和示好已记刻在心;于理,張翠山又不敢迈足下去;首先是所谓的是非观念,正邪势不两立;殷素素是邪派人物,不敢深交怕玷污自己正派名门的名声。其实,江湖是非标准本就是一本糊涂帐;翻翻武当七侠的经历帐,说不出那件是侠义之举。再翻翻邪派明教的帐上,有名有姓的做得也不见得尽是恶事。同是舞刀弄剑,你杀人就是正大光明。我杀人就是草菅人命?此理谬极,更谬的是坚信这些都是不可怀疑真理的張五俠。?
幸亏,謝遜带着张、殷两位到了冰火岛;謝遜本来是异行奇立的高人,而殷素素是有情无理、情窦初开的女子。張翠山只须面对这两个人,没人说三道四。这时的張翠山才从束缚中解放出来,才可以正视自己的感情、才可以自己为自己做主。也算是老天开眼,终成全了一对璧人。
想想山洞雖蔽,春光盎然如火滿眼輝煌;僻野荒山,自有玉面似花滿心歡喜;天作之合,不讓人失去好姻緣;情人有意,正好在無人處度春宵。
随便说一句,我真看不出金毛狮王謝遜;一生作恶多端,有何理由让金大侠偏爱到视为英雄?如果说謝遜唯一有可取之处,就是成全了张、殷两位的姻缘。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终有一天张、殷夫妇重返中原,依旧还得面对江湖、面对人言。最可气的是張翠山,当日没有解脱今日依旧重新面对。十几年的夫妻之情,依旧敌不过陈腐的是非观念。名义上是怪妻子当年伤了三哥俞岱岩,无颜面对手足一死了之。其实他何尝不明白,殷素素只不过用毒针射伤了俞三哥;且已做了安排伤养几日,即可痊愈。江湖人那日不伤人或不被人伤,何至于愧得非死不可?其实非死不可的是他无法面对正邪之说,无法面对内心的矛盾与压力。这等蠢小子死就死了,却白白赔上了殷姑娘一条性命真是可惜。
殷素素风姿见识,至情至性。无一处不可爱,只是嫁了張翠山这样的正派名门子弟落了俗套。殷素素之死,却不可与張翠山同日而语。她绝没有什么压力、矛盾和莫名其妙的负疚感,她的个性都在那一刀子扎下去完成了。如单说冰火岛的张、殷夫妇,也算是对好夫妇了。
7個人評價
張翠山出场,是华彩亮色的着笔。少年书生瘦弱的身形、俊秀的面目,却有着胸中陈兵百万的豪侠胆色。他神气清朗、彬彬有礼,谦和中又遮不住激情如火的风发意气。俞岱岩有危险,張翠山立即冲动起来硬生生勒住急冲的奔马;发现俞岱岩重伤,悲愤起来便要与人拼命。其书生的斯文和激情的荡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又暗示了其性格中不可调和的悲剧。克制和激情,是張翠山一生诗人般性格和命运的关键所在;他永远都生活在情和理剧烈的冲突中。他渴望生命的平静,却无法摆脱青春野性的力量焚烧;他在生命之火熊熊燃烧中,表现出书生般诗意的幻美本质来。
張翠山还是少年心性,心中搁不得事;沉不住气,比之其師父張三豐的厚重沉稳确实差了太多。他听任热血和激情的驱驰,一味要快意恩仇;他的侠义情怀之中,其实缺乏对人生和社会深刻的体悟和见识;终会在复杂的情理和际遇中碰壁。
張翠山逼着都大锦拿出两千两黄金来救济灾民一段,写出少年任性的痛快和意气用事。以暴制暴,以恶降恶。若不是張翠山显露出霸道武功,都大锦等物欲熏心、唯利是图之辈是不可能乖乖拿出金子来的。看都大锦等人藏藏掩掩、口口声声说没有钱,委琐卑微之态实是让人好笑。不得已破财消灾,割肉之痛可以想像;威风和横行了半世的都大锦也有今日,解气。
張翠山不像是个正牌的侠士而更多地像个书生。他有着书生的热血,也有着书生的单纯幼稚和境界的局限性。在离奇剧变之时他空有一身高明武功却不知所措,缺乏应变和沉着的大气。而龙门镖局离奇的灭门杀戮场面则让他心惊和战栗,他还不能承担这生与死巨大的震撼。
情节在平直中忽然急转而下,一个巨大可怕的阴谋让悬念高涨。少林寺僧言之凿凿,当面对质,让張翠山陷于不义的处境。少年的书生意气,忽然平添出许多血腥恐怖的谋杀,阴谋之网已紧紧缠着張翠山,让他举步维艰,让他体会了世界的难以把握的复杂和阴暗。
在湖中小舟中与殷素素的相见,張翠山竟能一愕之下登时脸红,他的人生经验实在有限。在这复杂的社会中,他实在是见识太不够,这是他致命的弱点,也是他日后悲剧的内在逻辑指向,他太着意于律己,太在意于外在的道德规范的约束。一旦情与理不可调和的冲突来临之时,他的律己就会变质成自虐和逃避,以自我否定的极端形式来轻易而简单地解决人生的矛盾。
張翠山性格中的致命弱点含蓄而恰当地一再被强调。他忘不了殷素素之时,便自我解脱,“持之以礼,跟他一见又有何妨”。书生的见识,可爱但又可悲,让人扼腕叹息不已。
張翠山书生柔弱的心性,率真而缺乏决断,理念与情感的冲突中不是变通。性格即是命运,張翠山后来的悲剧,原来可追溯至此,他内心主导的观念太强烈了,所以他处处都有“一是心意难定”的时候。
謝遜其实是張翠山的人生教师,不过学生并不完全及格。謝遜一句“假仁假义”的嘲讽,虽未触及張翠山的灵魂,但带来的不可抗拒的机会,使張翠山终于放下了观念的包袱,情不自禁向殷素素吐露了真实的心意。張翠山暂且抛开了善与恶礼教的外在束缚,鼓足勇气,听任生命本能意志的驱使,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真情,接受了殷素素的爱。
极端场面,极端情景,人性的枷锁完全打开,观念的重负可以弃如敝屣,面具可以卸下,不需要作假,也再用不着作假。冰川荒岛中,張翠山终于可以放松下来,静下来,倾听内心情感的真实声音,听任生命率真朴素的本能指引自己畅饮生命醇美的甘泉,找回自己的本质。
武当七侠,各有所长,但張三豐却独对張翠山另加青眼,寄予厚望,其原因,俞莲舟说是因为張翠山悟性最高,可作張三豐的衣钵传人。此所谓悟性,只是对武学的悟性。
武当七侠中,張翠山对于人生的悟性是颇有不足的。如此看来,張三豐授徒并不成功。这一点,使人想到全真道的祖师王重阳,自王重阳之后,全真七子,实不足论,境界太高的大宗师,反而难以恰当地传道,教出真正的高徒。
悲劇的審美雖然淬砺人性的純淨,但帶來的心靈悸痛又是殘忍而讓人怅然的。
張三豐的百岁寿辰中,忽生惨烈奇变。武林高手前来兴师问罪,面对众多名门大派,張三豐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依然毫不犹豫地回护着張翠山殷素素。但想不开、想不通的却是張翠山自己。殷素素将秘密言明之后,情理道义的冲突,将張翠山逼上了绝境,他那书生的痴气再次不可抑止地发作,一种虚妄的自我迷幻的道德力量上升到不可调和的矛盾。張三豐没有来得及阻止这一悲剧的发生,如果事先知道事件的前因后果,張三豐定会自有担当,绝不会让張翠山如此轻率而逞血气之勇。?
8死因
在張無忌的少年时期,有两件对他一生影响极大的事:一是他的父母双双自杀,使他成为一个孤儿;另一件事则是他中一记“玄冥神掌”,无药可医的他不得不离开武当山到蝴蝶谷去求医。由于这两个情节,才有了以后那些引人入胜的故事。
張翠山和殷素素二位的自杀,不但使張無忌成为一个孤儿.深得人们的同情,也使張無忌孤身一人奋斗,成为武功天下第一的大侠,更突出其伟大之处占自杀的那一幕情节极其突兀,气氛极为激烈悲壮,充满了刺激,可能会让读者读得目瞪口呆。可惜,若仔细读起来,就会发现这一对夫妇的自杀十分不合常理。
一些“金学家”对張翠山的自杀颇有微伺:有的认为他是假道学,放不下“侠”的架子;有的说他不是真心爱殷素素,自杀以求解脱云云。对張翠山的性格分析,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这里不多说了。就小说而言,真正不合理的不是他,而是别的人物。
第一不合理的是身受重伤的武当三侠俞岱岩。在第三回和第四回的故事中,他得到了屠龍刀;在钱塘江中受到了天鹰教的暗算,中了“蚊须针”和“七星钉”后中毒晕了过去。他醒来时正听到殷素素付重金二千两黄金委托杭州龙门镖局都大锦总镖头送他回武当山,十天之内亲手交结張三豐真人。书中写到,俞岱岩听到这些后心中一惊:“二千两黄金要值几万两银子,……”在他被护送的路上,他感慨地想:“救我这位姓殷的朋友不知是谁,……只可惜我不能见他一面,更不能谢他一句。我俞岱岩若能不死,此恩必报。”
到了張三豐百岁生日宴上(书中第十回),俞岱岩听见了殷素素的声音听出她是在龙门镖局雇人送他回武当山的人。殷素素也承认了此事,这时俞岱岩本应立即作出报恩的姿态。这位大侠不但没有报恩的表示,反而“冷冷地道:‘你如此待人,为了何故?…这真是没有一点武当三侠的风范,给武当派丢人。
为夺屠龍刀,江湖上你争我夺,在这中间,谁受了伤,或是学艺不精,或是不谨慎,怨不得什么别人。雇人送他回武当山,则是另一回事,确是有恩于俞三侠。至于在途中都大锦自己没有做到“亲手交给张真人”的许诺,则是另外一回事。
下重手暗害之人才是罪魁禍首。武當七俠應該是恩怨分明。俞岱岩怎麽能這樣糊塗,恩將仇報?
俞岱岩對當初所發的誓言:“我俞岱岩若能不死,此恩必報。”是不應忘記的,他連殷素素的聲音都記得,恩怨大事更應記得清楚了。武當七俠中其他幾位,也應該將恩怨分清的,怎麽都和俞岱岩一樣的糊塗起來了。
如果俞岱岩能按常理說話,這個悲劇自然是不會發生的。但是,這個悲劇必須發生,于是金庸就得強制俞三俠忘恩負義,說他不應該說的話了。
第二个不合理的是殷素素。在钱塘江六和塔附近,除了“蚊须针”是她发的之外;她已经将这些事的前因后果,向張翠山讲的相当清楚了(见第四回)。冰火岛婚后,有了儿子;似不应再对丈夫隐瞒有关发“蚊须针”的事,应设法取得丈夫的谅解。如果她认为这事很难取得谅解,为了和丈夫的愛情、为了孩子只好就隐瞒起来。既然已经隐瞒了,那就隐瞒到底。
不應把在枕頭邊都不能和丈夫講的話,拿到大庭廣衆之中來說。
天鹰教为了得到屠龍刀,向武当派某侠客发暗器;在武侠的世界中,原是平平无奇的事。何况殷素素“敬重你(指俞岱岩)是位好汉子,是以叫龙门镖局送你回武当山。至于途中另起风波,却是我始料不及了。”这是非常有道理的,殷素素并无过错。奇怪的是,殷素素却“拔出佩剑,倒转剑柄递给張翠山”要他杀自己。張翠山那样好面子的侠客怎能杀自己的妻子,只剩下自杀一条道了。
以殷素素這樣的精明幹練的人,怎麽會說這樣的糊塗話、做這樣糊塗的事?她或者可以輕描淡寫地說是天鷹教傷了俞三俠;她敬他是個好漢子,所以雇人送他回武當。這樣說並沒扯謊,因爲她本人也是天鷹教的。或者她可以將真相全盤托出,據理力爭。以她的精明,她是不會拔出劍逼著丈夫殺人。?
而且,在武俠小說的世界中,“蚊須針”和“七星釘”的毒都應該有解藥的。殷素素既然敬重俞岱岩,何不給他解藥,先找個地方讓他養傷。何必舍近求遠,千裏迢迢地將重傷之人向武當送。
第三不合理的才是張翠山。在他们刚相识时,殷素素已经大体上告诉他全部情况。他应该很清楚是天鹰教伤了俞岱岩,而殷素素又是天鹰教的高层人物。不管殷索素是否自己亲自动手,她对俞岱岩受伤都是负有责任的。他又很清楚为了俞岱岩受伤的事杀了龙门镖局七十余门的就是殷素素,他从来没有认真问过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武当七侠中,只有他知道殷素素为了救俞岱岩曾中了三枚梅花毒镖,是为救俞岱岩尽了力的。到了俞岱岩恩将仇报时,他不为妻子辩护。反而说:“你骗得我好苦啊。”这只能看作是在没有道理地撑大侠的面子。至于自杀,则更是糊涂得设法说了。
在这一段中,人们所出现的感情、想法以及对前因后果的思维,本来都应该是另一种样子的,却一个接一个的表现得不合常理,甚至前后矛盾。仔细想来,所有这些不合常理的表现,没有别的道理,就是为了要给張無忌腾出舞台。如果用较为合理的情节变化来做到这一点,让張翠山和殷素素退出,就可能会比较平淡,然而这却是作者所不愿意的吧。?
9影視形象
年份 | 飾演者 | 出自影視版本 | 備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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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 | 張瑛 | 香港粵語電影《倚天屠龍記》 | 该版只拍摄了張翠山部分 |
1978 | 夏雨 | 香港無線電視劇《倚天屠龍記》 | |
1984 | 劉尚謙 | 台灣台視電視劇《倚天屠龍記》 | |
1986 | 任達華 | 香港無線電視劇《倚天屠龍記》 | 被认为最经典的張翠山 |
1993 | 吳鎮宇 | 香港永盛電影《倚天屠龍記之魔教教主》 | |
1994 | 馬景濤 | 台灣台視電視劇《倚天屠龍記》 | 一人分饰張翠山、張無忌两角 |
2001 | 劉松仁 | 香港無線電視劇《倚天屠龍記》 | |
2003 | 蘇有朋 | 合拍電視劇《倚天屠龍記》 | 一人分饰張翠山、張無忌两角 |
2009 | 張智堯 | 內地電視劇《倚天屠龍記》 |
另有三個改編版本:年份飾演者出自影视作品備注1967張翼香港邵氏电影《神剑震江湖》只拍摄張翠山部分,人物改名为:余乾文1976嶽華香港邵氏电影《五毒天罗》只拍摄張翠山部分,人物改名为:飞英雄2002TAE合拍电视剧《少年張三豐》?
書中描述
【1】他这一报名自称“張翠山”,都大锦和祝、史二镖头都是一惊。張翠山在武当七侠中名列第五。近年来武林中多有人称道他的大名,均说他武功极是了得,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少年。都大锦将信将疑,纵马上前,道:“在下便是都大锦,阁下可是江湖上人称‘銀鈎鐵劃’的張五俠么?”
【2】倘若令师兄也如張五俠这般爱朋友,我们这时早在武当山上了。”張翠山道:“怎么?总镖头见过我师兄了?是哪一个?”
【3】都大锦心想:“你真会做戏,到这时还在假作痴呆。”说道:“在下今日运气不差,一日之间,武当七侠人人都会遍了。”張翠山“啊”的一声,呆了一呆,问道:“我俞三哥你也见到了么?”都大锦道:“俞岱岩俞三侠么?我可不知哪一位是俞三侠。只是六个人一起见了,俞三侠总也在内。”
【4】張翠山道:“六个人?这可奇了?是哪六个啊?”都大锦怫然道:“你这几位师兄弟不肯通名道姓,我怎知道?阁下既是張五俠,那六位自然是宋大侠以至莫七侠六位了。”他说到每个“侠”字,都顿了一顿,声音拖长,颇含讥讽之意。
【5】但張翠山正自思索,并没察觉,又问:“都总镖头当真见了?”都大锦道,“不但是我见了;我这镖行一行人数十对眼睛,齐都见了。”張翠山摇头道:“那决计不会,宋师哥他们今日一直在山上紫霄宫侍奉師父,没下山一步。師父和宋师哥见俞三哥过午还不上山,命小弟下山等候,怎地都镖头会见到宋师哥他们?”
【6】都大锦道:“那位脸颊上生了一颗大黑痣;痣上有三茎长毛的,是宋大侠呢?还是俞二侠?”張翠山一楞,道:“我师兄弟之中,并无一人颊上有痣,痣上生毛。”
【7】張翠山插口道:“我師父虽是道人,但他所收的却都是俗家弟子。那六人自称是‘武当六侠’么?”
【8】張翠山也跨上了青骢马。那马迈开长腿,不疾不徐的和都大锦的坐骑齐肩而行。張翠山道:“那六人混冒姓名,都兄便由得他们去罢!”都大锦气喘喘的道:“可是那人呢?俺受人重嘱,要将那人送上武当山来交给张真人。
【9】这六人假冒姓名,接了那个人去,只怕……只怕事情要糟……”張翠山道:“都兄送谁来给我師父?那六人接了谁去?”
【10】都大锦催马急奔,一面将如何受人嘱托送一个身受重伤之人来到武当山之事说了,張翠山颇为诧异,问道:“那受伤之人是甚么姓名?年貌如何?”
【11】張翠山大吃一惊,叫道:“这……这便是我俞三哥啊。”他虽心中慌乱,但片刻间随即镇定,左手一伸,勒住了都大锦的马缰。
【12】那马奔得正急,被張翠山这么一勒,便即硬生生的斗地停住,再也上前不得半步,嘴边鲜血长流,纵声而嘶。都大锦斜身落鞍,刷的一声,拔出了单刀,心下暗自惊疑,瞧不出此人身形瘦弱,这一勒之下,竟能立止健马。
【13】張翠山道:“都大哥不须误会,你千里迢迢的护送我俞三哥来此,小弟只有感激,决无别意。”都大锦“嗯”了一声,将单刀刀头插入鞘中、右手仍是执住刀柄。
【14】張翠山道:“我俞三哥怎会受伤?对头是谁?是何人请都大哥送他前来?”对这三句问话,都大锦却是一句也答不上来。張翠山皱起眉头,又问:“接了我俞三哥去的人是怎生模样?”史镖头口齿灵便,抢着说了。張翠山道:“小弟先赶一步。”一抱拳,纵马狂奔。
【15】青骢马缓步而行,己然迅疾异常,这一展开脚力,但觉耳边风生,山道两旁树木不住倒退。武当七侠同门学艺,连袂行侠,当真情逾骨肉,張翠山听得师哥身受重伤,又落入了不明来历之人手中,心急如焚,不住的催马,这匹骏马便立时倒毙,那也顾不得了。
【16】一口气奔到了草店,那是一处三岔口,一条路通向武当山,另一条路东北而行至郧阳。張翠山心想:“这六人若是好心送俞三哥上山,那么适才下山时我定会撞到。”双腿一挟,纵马向东北追了下去。
【17】这一阵急奔,足有大半个时辰,坐骑虽壮,却也支持不住,越跑越慢,眼见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这一带山上人迹稀少,无从打听,張翠山不住思索:“俞三哥武功卓绝,怎会被人打得重伤?但瞧那都大锦的神情,却又不是说谎?”眼看将至十偃镇,忽见道旁一辆大车歪歪的倒卧在长草之中。再走近几步,但见拉车的骡子头骨破碎,脑浆迸裂,死在地下。
【18】張翠山飞身下马,掀开大车的帘子,只见车中无人,转过身来,却见长草中一人俯伏,动也不动,似已死去多时。張翠山心中怦怦乱跳,抢将过去,瞧后影正是三师兄俞岱岩,急忙伸臂抱起。暮色苍茫之中,只见他双目紧闭,脸如金纸,神色甚是可怖,張翠山又惊又痛,伸过自己脸颊去挨在他的脸上,感到略有微温,張翠山大喜,伸手摸他胸口,觉得他一颗心尚在缓缓跳动,只是时停时跳,说不定随时都能止歇。
【19】張翠山垂泪道:“三哥,你……你怎么……我是五弟……五弟啊!”抱着他慢慢站起身来,却见他双手双足软软垂下,原来四肢骨节都已被人折断。
【20】張翠山怒火攻心,目眦欲裂,知道敌人离去不久,凭着健马脚力,当可追赶得上,狂怒之下,便欲赶去厮拚,但随即想起:“三哥命在顷刻,须得先救他性命要紧。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偏偏下山之际预拟片刻即回,身上没带兵刃药物,眼看着俞岱岩这等情景,马行颠簸,每一震荡便增加他一分痛楚。当下稳稳的将他抱在手中,展开輕功,向山上疾行。那青骢马跟在身后,见主人不来乘坐,似乎甚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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